第 3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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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7 章
韓茜這話說得不錯，任誰看了自家女兒為了個男人哭成那副樣子都會心存芥蒂。
“唔，當時是我誤會他了嘛~我自己也有在亂發脾氣，他跟我解釋了，我就原諒他啦。”
說到底當時也是自己反應過大，程汀南其實第一時間就推開了那個女孩兒，因為有心理潔癖作祟，她才會發那麽大的火。
許言蜜抱著被子翻了下身，蹭到韓茜身邊笑得有些軟。
“程汀南他對我很好的，阿娘，他不是周晨，永遠都不會背叛我，也不會傷害我。”
“……傻孩子……”
韓茜嘆了口氣，也側身跟她一起躺下。
燈熄了，她本就輕軟的嗓音在黑暗環境下染上了一層溫柔，讓許言蜜不僅想起了小時候她為自己唱過的那首搖籃曲。
韓茜女士好像一直都是這樣。
性格潑辣，還是個直性子，可骨子裏卻帶著溫柔細膩，對孩子可以付出全部的耐心和愛。
兒時她跟許尚謙總是很忙，可永遠都會記得自己的生日。
當生日蠟燭被吹滅的時候，她總是會第一個送出自己最想要的禮物，溫柔的笑好似帶著暖意，輕軟的搖籃曲也一直伴著自己度過了整個童年。
就連飛機失事的那一年，她也跟許尚謙一起為自己準備了生日禮物，只可惜沒有等到送出的那一刻……
“言言，阿娘知道你喜歡程汀南，可你因為他哭的次數太多了，阿娘很擔心你……”
“……可是喜歡不就是這樣嗎？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喜歡他，可從見面的第一眼就確定了想要跟這個人度過餘生。”
“阿娘，我希望你跟爹爹、哥哥，還有程汀南都能一直陪在我身邊。”
許言蜜把額頭輕抵在韓茜的肩膀處，感受她身體跟自己持平的溫度，聆聽她緩和穩健的心跳。
她總是在不安，害怕什麽東西會突然就抓不住，所以才不斷索要承諾。
不知道為什麽，向來寵愛她的韓茜這次居然沈默了很久都沒出言，直到她迷迷糊糊幾乎就要睡過去，才嘆了口氣給出模棱兩可的答案。
“傻孩子，我們終有一天會離開你身邊的……”
等到第二天醒來，許言蜜已經忘記了昨晚的那段對話。
像是恍惚做了一場不清醒的夢，夢裏的她坐在一葉小舟之上，周身是縹緲無跡的海洋，隨時都有墜入無底深淵的可能……
沈寺城的夏季總是來得很早。
五月中旬的天氣，姑娘們就已經開始褪去長袖外套，穿起了裙子。
許言蜜先前推行的蘇繡旗袍預定反響特別好，口碑打出去了，名聲漸漸也傳到了其他城鎮。
初夏的這批訂單將將完工，冬裝預定就已經擠到春節前幾天。
繡娘們得了實實在在的好處，做起事情來自然更賣力用心，這樣良性循環，聞名而來的顧客自然也就越來越多。
她這周忙著上新裝，沒有那麽多時間跟程汀南黏糊了。
驟遭冷落的程少帥頗為委屈，為了能跟她多待上一些時間，處理完公事就跑去店裏後閣幫忙，連無所事事整天在部隊裏聊八卦的陳書宇也拎了來。
小喜跟著許言蜜在店裏忙，人不多的時候就喜歡說說閑話。
“小姐，最近好像都沒怎麽見到秦少帥來咱們店裏啊？之前三天兩頭往我們這邊跑，現在是轉性了？”
“他前段時間不是跟哥哥一起出國了嘛，說不定過兩天就回來啦，去的地方那麽遠，之後還要轉坐船，哥哥他們好辛苦的。”
許言蜜算完這一天的賬，舉著胳膊伸了伸懶腰。
“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，針織廠裏這段時間又出了批新布料，輕薄又涼快。我留下來了一些，小喜你想要什麽顏色？到時候讓廠子裏的工人染了色給你做件新夏裝。”
程汀南、秦艽跟許照溫他們都是常年穿正裝的，料子一到手裏，她就給每人個做了一件襯衫。
許尚謙愛穿長衫，她就給做了一套裏衣，韓茜跟高婉婷都鐘愛旗袍，她就親自畫了圖樣，還讓繡娘們優先趕制出來，剩下的料子就都分給了許家的人。
昨天韓茜穿著新旗袍去參加宴會，招惹了一大群富太太千金們的羨慕，算是做了個活招牌，讓店裏的訂單又激增了不少。
得了新衣服的小喜顯然是開心的，想了想：“淺綠色吧，夏天穿著清爽，謝謝小姐還念著小喜！”
“謝什麽？你跟在我身邊這麽久，又幫了這麽多忙，新衣服也是你應得的。”
許言蜜笑著敲了下小丫頭的頭，撐著腦袋看向人流慢慢下去的店門外，心裏卻在想著其他事。
今年店裏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，許照溫不在，要不是還有韓茜、管家一直在跑著，她自己一個人就算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。
其實之前她也不是沒有起過幹脆盤人幫忙看店的打算。
可許家的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，小喜現在還在識字階段，找不熟知的人她又不敢全身心信任，唯恐壞了招牌，只能這樣先拖著。
許照溫幫忙找的那個外國人很靠譜，用她教的方法，半年內經過無數次試驗跟提純的青黴素估計很快就能到試藥階段。
淮南邊境一直不太安穩，戰爭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開始，如果試藥能盡快成功，這將會成為無數在邊境戰場上的華國將士的保命利器。
以防其他人知道這件事起歪心思，提取青黴素的事除了許照溫跟許言蜜自己，連許氏夫婦和程汀南都不知道。
一來是不想讓本就忙碌的父母再投入過多精力在自己身上，二來，她也是想給程汀南一個驚喜。
許言蜜轉頭看了眼在後閣忙碌的那個身影，眼睛裏不免帶上了些笑意。
這個時期的華國各個經濟資源相較國外落後還是很多。
戰場上，將士們手裏拿著的武器落後缺陷或許還可以靠大量的資金進口彌補，但藥品在這個年代可是有市無價的東西，尤其是止血和抗感染類的，有錢都買不到。
程汀南獨立掌管淮南軍隊這麽長時間，就算不說，人人也都能看出來，他很珍惜手下的每一個士兵。
如果青黴素可以大量生產，那些受傷的將士就能大幅度減少因為感染而死亡的風險。
不管是對於程汀南、秦艽這樣的統帥，還是那些將士們的家人，都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大幸事。
……
上午才說過出國的許照溫著實辛苦，沒想到他下午人就已經到了碼頭。
韓茜女士特地往服裝店打了電話，叮囑許言蜜帶著程汀南晚上回家吃飯。
丈夫雖然不在，可兒子辛苦個把月談成了筆大生意，合該是要好好慶祝一下的。
“阿娘！我們回來啦！還帶了你跟哥哥喜歡吃的糖芡糕……秦嬌嬌？！你也回來啦！”
許言蜜拎著熱氣騰騰的芡糕剛進玄關，就看到了板板整整坐在自家餐桌上的秦艽。
多日不見，穿著身合身西裝的秦少帥看起來還挺人模狗樣兒，見她回來，還撐著下巴笑瞇瞇的揮手打招呼。
“什麽叫‘也’？你哥都回來了我還能留在國外不成？”
“難說哦~國外的漂亮姑娘那麽多，說不定你就樂不思蜀了呢？”
“可別了，國外的女人有的長得比我還高，袖子捋起來體毛多得都快比上頭發了，我還是喜歡我們華國的姑娘多一點兒。”
他們兩個互損慣了，把城裏百姓傳秦艽的謠言拿出來開玩笑也不會覺得冒犯。
“不錯不錯，覺悟很高，賞你一塊兒甜到掉牙的糖芡糕吃。”
討厭吃甜食的秦艽這下笑不出來了。
把手裏的糕點遞給陳媽，許言蜜隨意蹬掉腳上的鞋，就急沖沖跳到了剛從廚房出來的許照溫背上撒嬌。
“哥哥我好想你啊~哥哥辛苦啦~哥哥有沒有給我帶禮物呀~”
就算過了十八歲生日，她還是小孩兒性子，做事毛毛躁躁，鞋子、外套沒個定處。
跟在她身後的程汀南把她踢到門口的鞋撿了回來，又把她隨手放在玄關的外套跟自己的外套一起交給陳媽掛好，才出聲跟許照溫跟秦艽打了招呼。
“在國外一切還順利嗎？”
“除了剛開始那個老外難纏，其他的都還可以，也虧得我跟秦艽外語都熟練，要不然幾場談判下來還真給他繞進去了。”
許照溫被許言蜜吵到耳朵疼，笑著撓她腿彎兒，直到人求饒才帶她去房間拿禮物。
他跟秦艽這次出國明面上是去談玉石生意，可事實卻是在從外國人手裏進口精良的木倉支彈藥。
賣他們兵器的那個老外是程汀南在國外上學的時候相識的，也正是因為有了程汀南的引進，脾氣頗怪的老頭兒才願意跟他們談合作。
雖然要價奇高，但東西確實是好東西，等用船運回了沈寺城，他們會立即派人送過去前線投入使用。
“哥哥居然給我帶了對羊脂玉耳環！”
許言蜜從許照溫那裏得了禮物，第一時間就戴上了給所有人炫耀。
常言道玉石養人，和田玉中白色水頭最為足，尤其是以羊脂玉為珍貴。
指環大小的羊脂玉被打磨的很光滑，被細細雕成一對振翅方向不同的蝴蝶圖案。
大抵是這塊玉石原本形狀特殊，做耳飾的人又舍不得浪費料子，蝴蝶觸角的位置居然又個自向斜上引出一簇擁在一起的花團形狀，內裏磨出一個光滑的小槽，正好空出一個位置可以扣住耳骨。
從遠處看，倒像是一朵嵌銀絲的花繞在了耳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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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茜這話說得不錯，任誰看了自家女兒為了個男人哭成那副樣子都會心存芥蒂。
“唔，當時是我誤會他了嘛~我自己也有在亂發脾氣，他跟我解釋了，我就原諒他啦。”
說到底當時也是自己反應過大，程汀南其實第一時間就推開了那個女孩兒，因為有心理潔癖作祟，她才會發那麽大的火。
許言蜜抱著被子翻了下身，蹭到韓茜身邊笑得有些軟。
“程汀南他對我很好的，阿娘，他不是周晨，永遠都不會背叛我，也不會傷害我。”
“……傻孩子……”
韓茜嘆了口氣，也側身跟她一起躺下。
燈熄了，她本就輕軟的嗓音在黑暗環境下染上了一層溫柔，讓許言蜜不僅想起了小時候她為自己唱過的那首搖籃曲。
韓茜女士好像一直都是這樣。
性格潑辣，還是個直性子，可骨子裏卻帶著溫柔細膩，對孩子可以付出全部的耐心和愛。
兒時她跟許尚謙總是很忙，可永遠都會記得自己的生日。
當生日蠟燭被吹滅的時候，她總是會第一個送出自己最想要的禮物，溫柔的笑好似帶著暖意，輕軟的搖籃曲也一直伴著自己度過了整個童年。
就連飛機失事的那一年，她也跟許尚謙一起為自己準備了生日禮物，只可惜沒有等到送出的那一刻……
“言言，阿娘知道你喜歡程汀南，可你因為他哭的次數太多了，阿娘很擔心你……”
“……可是喜歡不就是這樣嗎？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喜歡他，可從見面的第一眼就確定了想要跟這個人度過餘生。”
“阿娘，我希望你跟爹爹、哥哥，還有程汀南都能一直陪在我身邊。”
許言蜜把額頭輕抵在韓茜的肩膀處，感受她身體跟自己持平的溫度，聆聽她緩和穩健的心跳。
她總是在不安，害怕什麽東西會突然就抓不住，所以才不斷索要承諾。
不知道為什麽，向來寵愛她的韓茜這次居然沈默了很久都沒出言，直到她迷迷糊糊幾乎就要睡過去，才嘆了口氣給出模棱兩可的答案。
“傻孩子，我們終有一天會離開你身邊的……”
等到第二天醒來，許言蜜已經忘記了昨晚的那段對話。
像是恍惚做了一場不清醒的夢，夢裏的她坐在一葉小舟之上，周身是縹緲無跡的海洋，隨時都有墜入無底深淵的可能……
沈寺城的夏季總是來得很早。
五月中旬的天氣，姑娘們就已經開始褪去長袖外套，穿起了裙子。
許言蜜先前推行的蘇繡旗袍預定反響特別好，口碑打出去了，名聲漸漸也傳到了其他城鎮。
初夏的這批訂單將將完工，冬裝預定就已經擠到春節前幾天。
繡娘們得了實實在在的好處，做起事情來自然更賣力用心，這樣良性循環，聞名而來的顧客自然也就越來越多。
她這周忙著上新裝，沒有那麽多時間跟程汀南黏糊了。
驟遭冷落的程少帥頗為委屈，為了能跟她多待上一些時間，處理完公事就跑去店裏後閣幫忙，連無所事事整天在部隊裏聊八卦的陳書宇也拎了來。
小喜跟著許言蜜在店裏忙，人不多的時候就喜歡說說閑話。
“小姐，最近好像都沒怎麽見到秦少帥來咱們店裏啊？之前三天兩頭往我們這邊跑，現在是轉性了？”
“他前段時間不是跟哥哥一起出國了嘛，說不定過兩天就回來啦，去的地方那麽遠，之後還要轉坐船，哥哥他們好辛苦的。”
許言蜜算完這一天的賬，舉著胳膊伸了伸懶腰。
“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，針織廠裏這段時間又出了批新布料，輕薄又涼快。我留下來了一些，小喜你想要什麽顏色？到時候讓廠子裏的工人染了色給你做件新夏裝。”
程汀南、秦艽跟許照溫他們都是常年穿正裝的，料子一到手裏，她就給每人個做了一件襯衫。
許尚謙愛穿長衫，她就給做了一套裏衣，韓茜跟高婉婷都鐘愛旗袍，她就親自畫了圖樣，還讓繡娘們優先趕制出來，剩下的料子就都分給了許家的人。
昨天韓茜穿著新旗袍去參加宴會，招惹了一大群富太太千金們的羨慕，算是做了個活招牌，讓店裏的訂單又激增了不少。
得了新衣服的小喜顯然是開心的，想了想：“淺綠色吧，夏天穿著清爽，謝謝小姐還念著小喜！”
“謝什麽？你跟在我身邊這麽久，又幫了這麽多忙，新衣服也是你應得的。”
許言蜜笑著敲了下小丫頭的頭，撐著腦袋看向人流慢慢下去的店門外，心裏卻在想著其他事。
今年店裏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，許照溫不在，要不是還有韓茜、管家一直在跑著，她自己一個人就算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。
其實之前她也不是沒有起過幹脆盤人幫忙看店的打算。
可許家的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，小喜現在還在識字階段，找不熟知的人她又不敢全身心信任，唯恐壞了招牌，只能這樣先拖著。
許照溫幫忙找的那個外國人很靠譜，用她教的方法，半年內經過無數次試驗跟提純的青黴素估計很快就能到試藥階段。
淮南邊境一直不太安穩，戰爭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開始，如果試藥能盡快成功，這將會成為無數在邊境戰場上的華國將士的保命利器。
以防其他人知道這件事起歪心思，提取青黴素的事除了許照溫跟許言蜜自己，連許氏夫婦和程汀南都不知道。
一來是不想讓本就忙碌的父母再投入過多精力在自己身上，二來，她也是想給程汀南一個驚喜。
許言蜜轉頭看了眼在後閣忙碌的那個身影，眼睛裏不免帶上了些笑意。
這個時期的華國各個經濟資源相較國外落後還是很多。
戰場上，將士們手裏拿著的武器落後缺陷或許還可以靠大量的資金進口彌補，但藥品在這個年代可是有市無價的東西，尤其是止血和抗感染類的，有錢都買不到。
程汀南獨立掌管淮南軍隊這麽長時間，就算不說，人人也都能看出來，他很珍惜手下的每一個士兵。
如果青黴素可以大量生產，那些受傷的將士就能大幅度減少因為感染而死亡的風險。
不管是對於程汀南、秦艽這樣的統帥，還是那些將士們的家人，都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大幸事。
……
上午才說過出國的許照溫著實辛苦，沒想到他下午人就已經到了碼頭。
韓茜女士特地往服裝店打了電話，叮囑許言蜜帶著程汀南晚上回家吃飯。
丈夫雖然不在，可兒子辛苦個把月談成了筆大生意，合該是要好好慶祝一下的。
“阿娘！我們回來啦！還帶了你跟哥哥喜歡吃的糖芡糕……秦嬌嬌？！你也回來啦！”
許言蜜拎著熱氣騰騰的芡糕剛進玄關，就看到了板板整整坐在自家餐桌上的秦艽。
多日不見，穿著身合身西裝的秦少帥看起來還挺人模狗樣兒，見她回來，還撐著下巴笑瞇瞇的揮手打招呼。
“什麽叫‘也’？你哥都回來了我還能留在國外不成？”
“難說哦~國外的漂亮姑娘那麽多，說不定你就樂不思蜀了呢？”
“可別了，國外的女人有的長得比我還高，袖子捋起來體毛多得都快比上頭發了，我還是喜歡我們華國的姑娘多一點兒。”
他們兩個互損慣了，把城裏百姓傳秦艽的謠言拿出來開玩笑也不會覺得冒犯。
“不錯不錯，覺悟很高，賞你一塊兒甜到掉牙的糖芡糕吃。”
討厭吃甜食的秦艽這下笑不出來了。
把手裏的糕點遞給陳媽，許言蜜隨意蹬掉腳上的鞋，就急沖沖跳到了剛從廚房出來的許照溫背上撒嬌。
“哥哥我好想你啊~哥哥辛苦啦~哥哥有沒有給我帶禮物呀~”
就算過了十八歲生日，她還是小孩兒性子，做事毛毛躁躁，鞋子、外套沒個定處。
跟在她身後的程汀南把她踢到門口的鞋撿了回來，又把她隨手放在玄關的外套跟自己的外套一起交給陳媽掛好，才出聲跟許照溫跟秦艽打了招呼。
“在國外一切還順利嗎？”
“除了剛開始那個老外難纏，其他的都還可以，也虧得我跟秦艽外語都熟練，要不然幾場談判下來還真給他繞進去了。”
許照溫被許言蜜吵到耳朵疼，笑著撓她腿彎兒，直到人求饒才帶她去房間拿禮物。
他跟秦艽這次出國明面上是去談玉石生意，可事實卻是在從外國人手裏進口精良的木倉支彈藥。
賣他們兵器的那個老外是程汀南在國外上學的時候相識的，也正是因為有了程汀南的引進，脾氣頗怪的老頭兒才願意跟他們談合作。
雖然要價奇高，但東西確實是好東西，等用船運回了沈寺城，他們會立即派人送過去前線投入使用。
“哥哥居然給我帶了對羊脂玉耳環！”
許言蜜從許照溫那裏得了禮物，第一時間就戴上了給所有人炫耀。
常言道玉石養人，和田玉中白色水頭最為足，尤其是以羊脂玉為珍貴。
指環大小的羊脂玉被打磨的很光滑，被細細雕成一對振翅方向不同的蝴蝶圖案。
大抵是這塊玉石原本形狀特殊，做耳飾的人又舍不得浪費料子，蝴蝶觸角的位置居然又個自向斜上引出一簇擁在一起的花團形狀，內裏磨出一個光滑的小槽，正好空出一個位置可以扣住耳骨。
從遠處看，倒像是一朵嵌銀絲的花繞在了耳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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